Kalinda

我爱雪鹅和璧璧

满架蔷薇一院香(小段二)

(流水账似的日常……)

(悄咪咪地说,其实我有点想发刀哎……不知道大噶觉得可以不……)

(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……)

(但还是理直气壮地说期待大噶的评论和小心心鸭!啾咪!)

窗外芙蓉开得正好,洋洋洒洒如同写意画中随意泼上的彩墨。花丛旁是几竿修竹,风过竹叶间带出轻微的声响,在雪白一段墙上投下斑斑驳驳的影子,取的是苏子“宁可食无肉,不可居无竹”的雅意。齐衡在书房内临帖,姿态端正,执笔的腕子微微收力,宣纸上赫然便是端端正正的方块字。颜体素以筋骨著称,先生却说他临的字缺了几分力道,是以他近来日日勤加练习。

砚台里的墨还未写完,门外已有人声传来。齐衡听着那熟悉的声音,嘴角微勾笑了笑,放下了手中的笔。随即书房的门便被人推开,花无谢一蹦一跳地进来,顺手掩上了门。

“元若哥哥,今日天儿好,我得了一个好玩意儿,陪我出去逛逛可好?”花无谢嬉笑着趴在书案前,笑意盈盈地托腮盯着齐衡。

“你这小滑头又从哪里搜刮了什么来?”齐衡也无心再临帖,只将案上笔墨纸砚粗粗收拾了。他盯着面前写的那几张字出了会儿神,也不知先生这回可满意了。

花无谢有些不满地撇了撇嘴,“元若哥哥这是什么话?是宝柱新扎了个风筝,祖传的手艺,能带人在天上飞呢。”

齐衡闻言收拾的动作顿了顿,“岂有这般胡闹的?那风筝岂能载人在天上飞?若是磕了碰了,有你好受的。”

“我自有分寸,断不会有事。”花无谢像模像样地拍了拍胸脯保证,眼里闪着一点狡黠的光。他知道齐衡素来拿他没办法,因此有恃无恐地在这里撒泼打滚。

齐衡果然无奈地笑笑,伸手轻点他额头,“小滑头一个。”

两人到底还是去了郊外的后山。花无谢寻了一个小土坡,兴致勃勃地便要放风筝。他跑了一段路,估摸着风向也正好,一个使力倒真叫他飞起来。齐衡在一旁用手遮额眯着眼朝天上看,见那大风筝晃晃悠悠还算平稳,心里略微松快了些。花无谢飞的不算高,朝底下喊话还能听见,“元若哥哥,如何?我早说不会有事……”

但他忘了这世上还有一个词叫做“乐极生悲”。

忽然的一阵风吹过来,那风筝立刻狠狠晃了几下,像是喝醉酒的醉汉。花无谢察觉到不对,手忙脚乱地想要稳住风筝。他一动更失了平衡,齐衡眼看着那样大的风筝笔直地朝下坠去,他心里一慌,忙跟着坠落的方向跑。还没等他跑出多远,那风筝已然卡在了一棵枝丫繁茂的大叔上。花无谢在树枝间晃了几晃,一屁股落到了地上。

齐衡心里一紧,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,忙把人拉起来拍打拍打身上的尘土和树叶,“无谢可伤到了哪里?”

花无谢苦着一张脸,可怜兮兮地扶着腰,“风筝……风筝摔坏了……”

齐衡又是气又是笑,“这时候还惦记风筝,真该叫你狠狠吃一回亏,方才长记性。”说着瞧见人发间还挂着一片树叶,忍不住伸手替他摘了去,“真没伤到?”

花无谢这会儿也觉出点不好意思来,微微偏了头躲过去,“元若哥哥,我好的很呢……”齐衡这会儿也放下心来,打趣他道,“这会儿虽无事,到底是逃不了一顿打的。”

花无谢立刻变了脸色,腰也顾不上扶了,略有些一瘸一拐地原地走了两步,“父亲知道定是会罚我的,这可如何是好?”说着神色恳求地看向齐衡,“元若哥哥到时可要替我在老祖宗面前求个情。”

齐衡起了逗弄的心思,“我求情也不顶用的,还是老老实实认罚的好。”

……

第二日齐衡提着一食盒的点心来看躺在榻上养伤的花无谢。那人还有些气鼓鼓,扭过头去不看他,“元若哥哥好狠的心,说不求情便当真不求情。”

齐衡笑着讨饶,“我岂能不替你讨个好?是你大哥硬要打板子的,我才劝不动了。我昨日回去都被我母亲好一顿说呢。”

花无谢立刻便被哄好了,转过头来又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样,“我就知道元若哥哥肯定是疼我的,那元若哥哥今日带什么来了,我可闻着香了。”说着便见齐衡打开了食盒,从里头取出一碟子精致的糕点,“府上新来了个扬州厨子,做糕点最好。这是他最拿手的豆沙粉面千层糕,尝尝罢。”

花无谢忙不迭伸手取了一块,连屁股上的疼都忘了。他虽看起来狼吞虎咽,到底是有教养的公子哥,模样还算得斯文有礼。齐衡微笑着看着他如同仓鼠进食的吃相,手边已备好了一盏茶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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