Kalinda

我爱雪鹅和璧璧

你以为你以为的就是你以为的吗(二)

(今天这一章稍微长一点哟,希望大噶不要嫌我废话多哈……)

(可能会有点慢热预警……)

(ooc是肯定的,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尝试……)

(但是最后肯定是雪鹅和璧璧甜甜蜜蜜地在一起鸭!)

(期待大噶的评论和小心心哟!啾咪!)

连城璧从此注意到了站在他身后的人。

傅红雪看起来跟他差不多高,站在队伍末尾处,头上的帽子扣的几乎盖住大半张脸。中间休息的时候,他虽也和其他人一起坐在树荫底下却并不多话。有一回他一个人坐在旁边,恰好有一大片阴凉,他索性躺在了操场旁边的草地上,帽子也摘下来盖住脸,一双手随意地搭在身侧,在阳光下几乎白的反光。连城璧喝了一口水后看着他,莫名地想起之前的事。傅红雪肤色极白,在太阳底下看几乎是苍白,让人联想起古堡中的吸血鬼。连城璧在心里有些好笑地想,怎么看在操场上晕倒的人也应该是眼前这个脸色苍白的人,而不是他自己。

他承认心里确实有些好奇,但他本身也不是一个性格热络的人,不像同宿舍的花无谢,开学不过短短一个星期,他已和全院的同学打成一片,甚至包括一起军训的其他院的同学。有些人就是有这样的本事。

但他看着傅红雪也不像是多话的人,心里头莫名的就对他亲近一些,尽管他们除了知道对方的名字之外并无交集,甚至傅红雪可能都忘了他的名字。

但他们的交集来的很快。

军训第二周的周末,他们要进行打靶训练,靶场在本市一片深山中的国防学院,教官索性来了一场拉练。但由于他们人太多,不好一次性全部过去,因此改为分批去靶场,从早上四点一直到下午两点,每隔一个小时出发一批人。不幸的是,连城璧他们排到的出发时间是下午一点,几乎算得上一天中最热的时候。旁边的人怨声载道,抱怨不停。连城璧悄悄回头看了一眼傅红雪,那人今天的帽子戴的高了一些,能清楚地看见他虽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抱怨,但也皱了皱眉,抬头看了一眼天色。但就是这一抬头的动作,浓密的睫毛上聚的一滴汗竟然掉进了眼睛里,刺激的他使劲眨了眨眼,想用手去揉眼睛,半闭着一只眼看了看手上蹭的灰又略微嫌弃地皱眉。连城璧把纸巾递过去的时候他仍在眨眼,又像是被他这个动作吓到,睫毛颤颤地抖了抖,红着一只眼睛看过来,慢吞吞地接过纸巾,“谢谢。”

连城璧表面上面无表情地把东西递过去,冷静地说不用谢,心里却冒出了几个大字:可可爱爱。

很快到了下午一点,是他们出发的时候了。每个人都背着补给的背包,穿着迷彩服,在正午的大太阳底下仿佛田地里一排排蔫了菜叶的白菜。靶场距离学校有足足五公里远,一来一回就是十公里,大家心里都清楚在这么热的天气走上十公里,对于他们这群学生来说无异于酷刑。

时间一到,所有人按照排好的队形跟在教官后面出发。一开始还能保持队伍的样子,但不到半小时就松松散散不成样子,整个队伍溃不成军。教官虽说是拉练,但也知道对这群“娇生惯养”的学生来说,能走完全程已是了不起,看旁边的辅导员也没说什么,他索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只走在一旁监督没有人掉队也就是了。

连城璧背着包跟着大部队往前走,一转眼却瞥见傅红雪就在他落后几步的地方慢悠悠地走,神色不急不缓。走到稍微有些阴凉的地方就把帽子摘下来扇扇风,过会儿又戴上去,还是盖住大半张脸的样子。他摘下帽子以后能看见前额的头发被汗水打湿黏在额头上,头顶上的却还蓬松,被帽子压这么久也不见得变形。但傅红雪很明显戴帽子的时候漫不经心,脑后的一撮头发可能是卡进了军训服帽子后面的排扣,这会儿拿掉帽子也不服输似的翘起。从前面看并不明显,但连城璧还是注意到了。他有意慢下了脚步,想看看那撮头发在脑后的样子。却不想猝不及防被花无谢勾住了肩膀,“你看什么看那么起劲?”

连城璧慢条斯理地笑了笑,“没看什么,就是有点走不动了。”

花无谢撇了撇嘴,嬉笑着松开手,“那你可太辣鸡了,我可走快点了啊,他们说前面好像有一个小卖部,我得赶紧去。”

“去吧。”连城璧好脾气似的笑笑,又转过头去看傅红雪。耽搁的这会儿功夫他已经走到眼前,看了打闹的花无谢和连城璧一眼,又漠不关心地继续朝前走。

连城璧如愿看到了傅红雪脑后那撮“倔强”的头发,随着傅红雪往前走的脚步在空气中一颠一颠地颤动。他又想起上午对傅红雪的评价:可可爱爱。

连城璧心情大好地跟在傅红雪后面慢悠悠地走,看他高挑纤细的少年人的背影。别的男生走路总是一副不正经的样子,打打闹闹,勾肩搭背,踢踢路边的小石子,拽一根小树枝小草叶什么的。傅红雪和他们都不一样,他走路是十分正经的样子,心无旁骛。偶尔热了用帽子扇扇风,或者停下来在阴凉处喝口水,喉结一上一下地鼓动,沉默地咽下半瓶水,再掏出纸巾动作粗鲁地抹一抹脸上和脖子上的汗。但他很快发现这人也有孩子气的一面,路过垃圾桶时他隔了一段距离把手里的纸团往前一抛,第一下没进去也不气馁,又捡起来再试一次,这回终于进去了。连城璧就在他身后,看见他嘴角勾起一点浅淡的笑意,像冰面裂开一个口子,稍纵即逝,随即又恢复成面无表情的样子。

连城璧忍不住也跟着他笑了笑,笑完才惊觉他竟然看了傅红雪一路。他心里没来由的一阵慌乱,心跳也乱了鼓点,想了想警告自己要收敛一点。但所有的心理建设在看到傅红雪打靶的时候全部抛诸脑后。明明大家都是一样的门外汉,偏他趴在地上的样子也比别人好看。少年人流畅的身形因为趴在地上的动作而展露无遗,连肥大的迷彩服也不能掩盖分毫。他表情严肃地把枪架在肩膀上,微微抿着唇,雪白的一张脸贴在枪身上,睫毛因为微闭着眼更显得纤长,像振翅欲飞的蝶。

明明连话都没跟他说上几句,胸腔里的心却不听使唤似的跳得飞快。连城璧在心里暗暗唾弃自己,一边又控制不住地往傅红雪那边瞟。

教官也知道学生们都是临时训练的,打靶也只是训练项目之一,都是闭着眼胡乱打罢了。每个人三发子弹随便打打也就完了,还要照顾着学生们别被枪支的后坐力伤了肩膀。下午四点的太阳终于削弱了一些威力,学生们又排着松松散散的队伍踏上了回程。连城璧还是跟在傅红雪身后,看他慢悠悠地走路,跟同宿舍的人微笑着搭几句话,喝水,扇风,擦汗。但出发还没半个小时,傅红雪走得越来越慢,很快落在了队伍后面。连城璧把步速放得更慢,在他身后微微皱眉。傅红雪在路边做了短暂的停留,蹲下身在鞋带上摆弄了一会儿,又若无其事地起身继续往前走。连城璧一瞬间福至心灵地想到,可能是解放鞋穿着走路不舒服。

他想都没想就追上去,走到近前又不知道怎么开口。两个人肩并肩往前走,中间的空隙却大的可以在塞下另一个人。古怪的沉默蔓延开来,傅红雪奇怪地看了他好几眼。等了好久,他想还是直接问出口比较好,“你脚疼吗?”

傅红雪又是奇怪地看他一眼,“还好。”

连城璧顶着傅红雪看“怪物”的眼光,心里不免有些懊丧,他果然是不记得自己了,但还是急急忙忙在包里翻找起来,一边找东西一边问,“你垫了鞋垫吗?还是鞋里进了小石子?这种鞋本来就比较硬的……”

“鞋里没有小石子。”傅红雪语气也柔软了一点。

连城璧终于从背包里翻出了什么东西,还没递给傅红雪,脸先红了一片。好在被太阳晒了一天脸上本来就发红,也看不太出来。他拿在手里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递过去,“你那个鞋垫可能太薄,用……用这个……”

傅红雪眼睁睁地看着连城璧递过来的是“女性卫生用品”,微微瞪大了眼睛。连城璧颇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,“不是……不是你想的……那个……是鞋垫,长的比较……比较像,这个吸汗……”

他不解释还好,这一解释傅红雪简直要从耳朵红到脖子根,因为皮肤白的缘故更加明显。他到底还是接了过来,低声道谢,只是拿在手里放着,看样子不太好意思在人前垫到鞋里。连城璧被他弄的也有些不好意思,直直地看向前方,“我看你走路都慢下来了,肯定是磨脚了,把这个……垫到鞋里会好一点。”

于是,在大部队后面,两个男生在一个僻静的地方,往一个男生的鞋里,垫上长的像女性卫生用品的,鞋垫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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