Kalinda

我爱雪鹅和璧璧

满架蔷薇一院香(小段八)

(哼哼和花花分手辣……当然只是暂时的……)

(嗯,但是表白了鸭……虽然表白完就分手了……)

(嗯,希望大噶不要嫌弃,这个火葬场场面我写了好久都不太满意……但还是厚脸皮地期待评论和小心心鸭!啾咪!)

再一次站在这三清道观里,齐衡的心情却截然不同。他看着面前面目慈悲的金身塑像和香炉中的袅袅青烟,不由得想起从前的事。那时他与花无谢都还小,世人说“未知苦处,不信神佛”,十余岁的少年哪里会信这些,不过是随着家中父母亲族来拜一拜,胡乱磕几个头也就是了。他还记得花无谢在三拜之后睁开眼,忽然朝他这边看了一眼,露出一个狡黠的笑。后来长辈们去后头还愿,他被花无谢一径拉到外头的桃花树下,问他许了何愿。少年人本无心事,懵懂不知世事,不知怎的被拉着手腕脸上就烧起来,嗫嚅半晌也说不出一个字来。花无谢也不恼,仍旧笑嘻嘻的,一双眼澄澈如清泉,定定地看向他,说自己许了个愿是要永远同元若哥哥在一处。那一瞬天地间只余少年人清亮的嗓音,一字一句都是与他相关。他心里只觉得比吃了蜜糖还要甜,却始终不好意思说出自己许下的愿也同眼前的少年有关。

如今想来那时年少,许下的愿也如同小儿戏言,果然是做不得数的。还未过半生,曾经一同许愿的人却已不在身旁。齐衡看着身旁跪在蒲团上的女子,眼中无悲无喜,如同案上供着的三清祖师。

“官人为何不许愿?”嘉诚县主直起身来,直愣愣地看向他。

齐衡怔愣了片刻,随即对着菩萨金身拜了三拜,朗声道,“信男齐衡,求三清祖师保佑我朝江山永固,来年风调雨顺,国泰民安。”说完便要起身。谁知身旁人不依不饶地追问,“官人便只求这些?为何不求子?”

齐衡又是一愣,连起身的动作都忘了,半晌方淡淡答道,“子嗣一事乃命中注定,强求也无益。”嘉诚还要追问,被齐衡打断了,“既已上过香,便回罢。”她虽不大高兴,也不好再多说什么,撇了撇嘴,挽上齐衡的手臂便往外走。走到山门外要上马车,却说自己丢了一只耳坠,央着齐衡陪她一同去寻回那一只小巧的东珠耳坠。齐衡心里微有不耐,却还是好脾气地让她先上了马车等着,自己踏着石阶回去找。

大殿的蒲团旁立着一个人,是花无谢。

齐衡忽然失了力气,连走进去的勇气都没有,只一双手死死扒住门框,用力到指节泛白。好些日子不见,花无谢清瘦了些,只一双眼熬得越发的大,清凌凌地嵌在脸上。齐衡咬了咬舌尖,疼痛终于让他清醒了几分,能若无其事地寒暄几句,“无谢近来可好?”

花无谢摇摇头,一滴泪却控制不住地自眼眶落下,又被他粗鲁地抹去。他一边摇头一边哑着嗓子答道,“不好,元若哥哥,我不好,很不好,一点都不好。”

齐衡的脸色顿时又苍白了一分,声音也抖的不成样子,“无谢……我……我……”,他强忍住欲夺眶而出的眼泪,甚至在脸上挤出一个破碎的笑来,“无谢,你不能……算元若哥哥……最后求你……你要好好的……不管……无谢,不值得的。”后头的声音逐渐低下去,“不值当的,唯有你好才是……为了什么折腾自己都是不值当的……”

花无谢打断了他的话,“元若哥哥,这是我最后一回这样叫你。明日我便要随军出征了,今日来算是辞行。”他眼眶虽还红着,神色却奇异地镇定下来。花家二少爷向来是个直来直往的性子,尤其在齐衡面前更是什么话都瞒不住。他情绪稳定下来,甚至朝齐衡绽开了一个微弱的笑,“齐元若,我曾爱过你。”

齐衡脸上的血色瞬间褪的干干净净,圆润的指甲在木门上狠狠划过劈裂,有淡淡的血丝涌上指尖,他却恍若未觉。“也许如今我不该再提起,但我做事一向喜欢有始有终。实话说,在我喊出元若哥哥,告诉你我不好的时候,我心中约莫是有期望的罢,也许期望你再哄哄我,也许期望……”说到这里他顿了顿,又自嘲地轻笑一声,“若是我说的话让你为难……那抱歉,小公爷,无谢告罪。”

(还有啊,大噶真的不需要福利吗……哭唧唧……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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